写一写魏婴身死的十三年里,魏婴到底做了些什么。
今天是个情节的过渡,没有前面精彩……明天肯定要现身的w而且香艳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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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年 四
魏无羡身附蓝忘机的抹额之上,看似不动如钟,实则心底骇然。
蓝忘机实在太过反常。
先不说在乱葬岗上四处问灵,寻他踪迹,全然不顾自己伤势,分外执着;此时竟还跑来彩衣镇,买两坛酒回去,明显不是他的作风。
“天子笑是吧。公子可是蓝氏之人?”
酒馆掌柜一见那道云纹抹额,心底了然,明白眼前这人是蓝氏的嫡系,身份贵不可言。
再看蓝忘机一身衣物虽然齐整,却沾染了污渍和血腥,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,显得有些鹤立鸡群、格格不入。推测大约是刚从外地夜猎归来,只是不知这孩子是蓝忘机的,还是救下来别人家的。
蓝忘机轻应一声,接过酒坛,付账,一手提酒,一手搂着温苑,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,跨过门槛,飘然而去。
抹额并没有被绑的太紧,不松不垮,魏无羡在其中极为舒适。末端偶尔缠入长发,檀香萦绕,倘若不是蓝忘机身上的血腥愈来愈重,魏无羡或许要被这清新素雅的香气迷的恍惚。
“含光君!”
云深不知处内,几个蓝氏门生正在舞剑,见到蓝忘机一身血斑归来,惊了一惊,随即停下,躬身行了一礼。
蓝忘机微微顿步,略一点头,道:“麻烦告诉兄长,稍后我会去领罚。”
几个门生听罢,面面相觑,但仍应了是。蓝忘机见他们已知,不再多做停留,转身离去。
此地仍是魏无羡昔年所见的模样,虽然曾被火烧过一通,百年家底去了大半,但气韵犹在,重建之后雅致之气不输以往,只是门口的那规训石看得令人头疼。
待蓝忘机步入一处院子,安顿好温苑,魏无羡便窜了出来,坐在床畔,轻抚温苑的额头。
蓝忘机看起来并没有更衣和疗伤的想法,但这一天下来,魏无羡见他反常的作风见惯了,便也没有大惊小怪,望着他为温苑施针煎药,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迸发而出。
如果我还活着……
他晃了晃脑袋。
如果他还活着,能护得了温苑一世吗?蓝忘机若能收留温苑,比跟着他修习鬼道要好上不知多少倍。
但姑苏蓝氏会收留温家子弟吗?
魏无羡哑然。
还有蓝忘机的伤……
蓝忘机进屋时闩上了门,此时却别人从外部用蛮力打开。木闩脆声断为两截,落在地上,溅起一片灰尘。
“忘机!”
蓝曦臣还未进门,便见了床上闭眼熟睡的温苑。身后蓝启仁又惊又怒,呼吸粗重,显然被气的不轻。
“忘机,这三日你去了何处?这又是谁!?”
蓝曦臣从未如此失态过,声音提高了几倍。
“你是不是去了夷陵!?”
三日?
魏无羡呆住了。
竟然一睡便过去了三日,蓝忘机居然不眠不休找了他三日。
蓝启仁压抑住自己浑身散发的怒气,颤声道:“这孩童是温家人,不能留。”
蓝忘机漠然望向自己的叔父,眼睛里多了一丝自暴自弃的味道:“他是蓝家人,名愿。为何不能留?”
“忘机,你……你!”蓝启仁手指指向自己的得意弟子,不住地发抖,眼珠愈发睁大,仿佛下一刻就会掉出眼眶。
“蓝湛!”魏无羡还没有从“三日”里回过神来,听到蓝忘机居然顶撞了自己的叔父,心中觉得越发不对劲。
蓝忘机绝对不正常。
极淡极淡的瞳仁里已经失了光,对蓝启仁的愤怒毫无知觉。
魏无羡心尖一颤,下一秒,便听到蓝曦臣开了口。
“忘机,命你思过三年,这几日你可明白过错在何处?”
蓝忘机嘴唇一动:“不应出手助魏婴,伤前辈。”
魏无羡一怔。
“不,”蓝曦臣眉尖近乎拧在了一起,目光中写满了痛心,“你错在不该对魏无羡用情至深。”
魏无羡瞳孔骤然一缩。
用情……
至深。
对谁?
对魏无羡?
对我?
荒谬!
蓝曦臣似乎还说了什么,但他一点也没听进去。
不可能!
蓝忘机道:“魏婴既已身死,自此之后,必断了念想。”
等等!
蓝曦臣道:“这件事还容我考虑一番,你且在静室好好想想。但无论如何,蓝家都不会见死不救,暂且留下吧。”
蓝忘机神色一松,疲惫与虚弱顷刻间涌上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魏无羡的脑子里一片混沌,耳边的声音仿佛离他远去,只有温苑含糊不清的字句能让他清醒几分。
“有钱……哥哥。”
他突然想到伏魔洞内,蓝忘机的那道隐晦流下的泪痕;山巅之上,蓝忘机的那首如泣如诉的琴曲。
蓝忘机当然不正常,自己所爱之人已死,他怎么会正常?
“蓝湛!”
无尽的话语汇聚到喉间,竟变成了嘶吼。
“蓝忘机! ”
蓝忘机双目紧闭,衣衫已然血红。
他很想向蓝忘机问个清楚,但蓝曦臣和蓝启仁皆在场,他不可能贸然现身。
毕竟四大家族都希望他会灰飞烟灭,永不再世。
蓝曦臣抱着蓝忘机进了内间,魏无羡却挪不动脚。
他能接受吗?当然不能。
他魏无羡一直以来只喜欢姑娘,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,见人就勾。闲的没事撩拨撩拨蓝忘机,也只是闲的没事而已。
蓝忘机竟真的对他动了情。
还有,伤前辈……到底是怎样一回事
蓝忘记的伤为何会如此之重……
过了足有片刻,魏无羡才终于定神,强行扯开繁复的思绪,迈入里间。
然而,眼前的一幕使他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一个七荤八素。
不,那数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痕,无需摔坏脑袋,便足以令他头晕目眩。